千相万态的核雕罗生门

羅生門(一名衆生相),18世纪中期胡桃彫根付,约3.5×2.5×2cm,法裔美国金融家罗伯特·弗莱舍尔(Robert Fleischel)旧蔵。

原藏者注喜怒哀乐30相,今日现场数脸惊现诡异,有人数出28相,有人数出26相,有人数出25相,有人数出27相,有人数出22相。我没戴老花镜,数到15直接放弃。这个结果真的很罗生门,人的喜怒哀乐的表情很难揣测,更勿论心情,芥川龙之介可含笑九泉了。

买了个眼镜式显微镜,争取数出最接近精确的众生相。总算能数到20,不数了,再数就成芥川龙之介了。数之前觉得3.5厘米的”面”积有限,心平气和肯定数的出来。数到天亮发现就因为“面”积有限,所以等于无限,永远不会有正确答案。

刘禹锡诗云:“长恨人心不如水,等闲平地起波澜”,道理亦然。罗生门虽然用字多一些,也还是这个道理。众生千相万态,同样一件事,站在不同角度和立场,不可能得出真“相”。

老子曰“三生万物”,已是无穷。人有喜怒哀乐四相,岂非是万万物?如此何以得出所谓“真”相?数相谈不上庸人自扰,说自省更贴切。人贵自知之明,换个说法没有自知之明的不配为人。比如看到罗生门首先想到黑泽明的,我可以保证这种人这辈子永远与古代和艺术品没有任何缘分,否则才是见鬼,才是罗生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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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珠

明月在天,清辉满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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