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座某画廊110万日元的“苏州版画”,长124×31cm,木版手彩色,状态标注“良好”。购于1907年,以洋红,橙红的进口颜料结合字体和画风,推测大概19世纪末20世纪初印刷。
如果没有“天津盛兴厚画店”七个小字,这卷是标准的苏州年画。有这七字问题就复杂了,不排除天津画店代售的可能性,但更大可能是杨柳青的仿苏州风格。
盛兴厚是30年代天津残存的29家画店之一,何时开业何时闭店均无从可考。广义的杨柳青鼎盛时画店超过100家,仿制古画水平高超,一度胜过乾隆时即臭名昭著或称声名远扬的苏州片。和杨柳青,苏州片这些老资格作假专业户相比,张大千那种幼儿园水平的临摹都没有资格称仿。理论上古画都能仿,苏州年画更不在“画”下。当然这种想当然需要实物证据,此画作为反面教材非常宝贵。
年画的收藏和研究,俄罗斯,法国都是重镇。加拿大并购英国旧藏后成为后起之秀,研究的力度和深度直追俄法。年画是中华传统的缩写,也是中国风俗管中窥豹的试金石。看似高深莫测的学问最容易装逼,看似不起眼的雕虫小技最容易穿帮。装逼狂何时能真正领悟此中精髓,就距离成人不远了。
余生有限,考虑到俄法加三国在年画管中窥豹的深厚造诣,就不跟着凑热闹了。人贵自知之明,否则和畜生无异。春画研究盲目深入的后果很可能成为百科全书,及时适可而止,专注下半身,目标锁定荷兰的贝大爷。术业有专攻,我只攻女人,让贝大爷继续他的百科全书。